小时候,我经常去外婆家玩。老屋西窗外长着一株百年老石榴树,每年五月前后,树上开满火红的榴花。外婆就会教我们唱:“窗户里,窗户外,窗户外面一棵黄芽菜,又能吃又能戴,又能送人又能卖。”那时候我们都小,不知道儿歌的意思,外婆就笑着跟我们说:“春天到来了呀,石榴树长出新芽,不就像一棵花芽菜么?到了初夏,石榴花又可以作为女孩子的饰物戴在头上;秋天到了,石榴成熟,不仅可以吃,吃不完的还可以拿到集市上去卖;因为石榴籽粒饱满又象征多子多福,所以呀,把它作为送人的礼品也很吉利。”我们听完外婆的解释,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然后拍着手一遍一遍地唱着。
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,外婆也于十多年前离开了我们,老屋已经拆迁,那棵百年老石榴树早也不见了踪影,可在石榴树下跟外婆唱儿歌的幸福记忆至今深刻印在我的脑海里。前不久,我去看望生病的舅舅,他已经随儿子迁居县城,住在一个英伦风情的住宅小区里。我按响门铃,在可视电话里与舅舅一番对话后,电子门禁开了。 我在客厅里跟舅舅聊叙别后情景,书房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,原来是表弟的儿子在练习钢琴,一旁的家庭指导老师一脸严肃的表情。临别时,我走进书房,看到表弟的儿子哭丧着脸,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。
窗台上摆放一株石榴盆景,干枯的枝条上挂着一两个干瘪的石榴。我忽然又想起外婆家老屋西窗外的那棵石榴树来。
*岸边,那一冢小小的坟茔
夕阳西下,琴姐明哥又沿着村头的小路向河岸边走去。
岸边,有一处荒滩,野草被秋霜打过之后呈现出一片惨白,这里被当地人称作“乱石岗”,村里未成年的人亡故以后按小村习俗是不能进祖坟的,都被送到这里来埋葬。
他们的独生子超儿,十五年前的那次中考之后患急性脑溢血死亡,也被埋在这。
当年为了响应政府晚婚晚育的号召,他们俩28岁才结婚,30岁生下了超儿,就领取了独生子女证。
琴姐走到儿子的坟前,轻轻地蹲下来,慢慢地从包裹里取出上午刚从集市上买来的巧克力和《当代美术》,一一摆放在空地上。
超儿啊,爸妈来看你了。琴姐刚开口,眼泪就簌簌地掉了下来,明哥也蹲在一旁抹眼泪。
超儿是个品学兼优的孩子,也是琴姐和明哥一生的骄傲!
那年中考放榜,超儿总分不仅超出省重点高中录取分数线20多分,也达到市艺术学院“3+2”大专班的保送条件。
填报志愿的时候,大家都知道市艺术学院才是超儿梦寐以求的学府。可是,每年近万元的学费让全家只能望而却步了。而重点高中学校又以免收三年学费的优惠条件向他们抛来橄榄枝。
琴姐望着超儿那一双渴求的眼睛,默默地低下了头!很后,超儿走到琴姐的身边,说:妈,我去读高中吧,三年后也可以上大学的!
第二天凌晨,琴姐忽然听到超儿大叫:妈,我头疼……不一会儿,超儿口鼻出血,走了。
从此,村头河岸边的“乱石岗”就成了他们很好常去的地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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